九三年

·无意蹭热度，单纯一个乱七八糟的幻想

·batfamily，没有带女孩子们玩，有12

·题目与正文无关，OOC严重预警，淡定杰预警

达米安死死盯着发着微光的平板。

下一刻电子设备被不该出现在十三岁少年手上的力道生生折断，电火花一闪而过，身材拔高些许的罗宾“噌”得抽出武士刀，甚至来不及感受久违的手感直奔蝙蝠洞。

红罗宾背对着他，仰头审视占据无数屏幕的信息。“我没办法追踪到这条链接来自哪里，”他说道，“它甚至是不能被发现的。”

“什么？”罗宾问道。

“孔克南通过特殊渠道发给我的，”提姆揉了揉眉心，他太累了，任何人在紧绷了起码十六个小时后都不会比他更清醒，“他也是受人所托。。”

“为什么不审问给他链接的人？”罗宾质问道，提姆转过身，蓝眼睛下浓重的青黑让他看起来憔悴极了，“他们都是普通人，”他咕哝道，“起码——是生理意义上的普通人。”

“哈，照你的意思是，一群野蛮无知的普通人在试图插手陶德——红头罩过去的命运。”罗宾嘶声咒骂道，“这他妈的意义何在？”

罗宾粗硬的黑短发硬邦邦地翘着，与其填满厌恶的绿眼睛相衬。提姆眯眼看向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对杰森的命运这么关心。”

他很满意罗宾身体一瞬间的僵直，哪怕只有一瞬间，所以在那之后的尖声咒骂与否定都被不甚在意地抛在脑后。提姆重新看向偌大的蝙蝠电脑，数不过来的屏幕块儿在他眼里都要揉成一团花花绿绿的色彩，“请给我一杯咖啡，达米安。如果你不能，麻烦叫一下阿尔弗雷德。”

出乎意料地，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重重搁在他的手边。达米安抬头看着屏幕，这是很难得的，他们俩在一起能这么安静。不知被提姆设置了什么程序，他们可以实时看到票数的变化。支持杰森陶德存活的人几乎是另一方的两倍，但这不能令他们心安，甚至于恐慌。

“也许这条邪恶的链接来自于至尊小超人的宇宙，”提姆道，“一个最不能被人接受的宇宙。”

“那个我们都是漫画人物的宇宙？”达米安嗤之以鼻，“好极了，那里连一个漫画人物的生死都能被拎出来投票选择。”

“问题不仅在此，”提姆看向他，“‘现在有机会改写’那一段，我认为着意味着他们宇宙里的杰森已经死而复生，和我们的杰森一样。不然一个死去这么久的人物不值得被商业公司拿出来炒热度。”

达米安沉默了，“他们想要再次杀死他？”

“我不知道，”提姆安抚般拍了拍小弟弟的手臂，语气疲惫，“我不知道，达米安。世界太大了，我不知道这个投票能够决定，或者影响哪个杰森的生死。”

让人痛恨的是，这个该死的投票，他无论如何也点不了任何一个方块，只能看着数字的跳动无声咒骂。

夜翼，他们同时想起夜翼，为什么他还没有来？

上帝啊，请保佑红头罩今晚不会出现在蝙蝠洞。

事情往往事与愿违。红头罩与夜翼互相支撑着出现在入口处，两人看起来都狼狈极了，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提姆站起来看了眼电脑下方蝙蝠形状的闹钟，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了。

“让我猜猜，你们俩百年难得的聚首一定不是为了谋杀我和这根迪克。”杰森掀开了头罩，额前的白发提醒了提姆，让他下意识去遮挡屏幕，手在背后摸索着试图找到隐藏信息的组合键，但这没有什么用，方才还是一脸轻松的迪克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天哪，提姆痛苦地想道，他不太敢想象那双多米诺面具下的蓝眼睛是如何瞪大，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瞪出血丝。杰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提姆的手已经按在了组合键上，但他有一瞬间的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让杰森看到这个东西。红头罩疾步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直在蹦跶的数据。比率已经由70：30变成了68：32，紧接着跳成69：31，双方步步紧逼，不时跳动的数字与下方小字的票数变动几乎能逼疯一个人的神经。“看来我猜错了，”杰森夸张地叹了口气，“鸟宝宝和恶魔崽子果然还在计划着夺取我的安全屋。”

“我们没有做，傻逼陶德。”达米安咒骂道，“你的安全屋像坨狗屎，根本不值得被我占领。”

“这是怎么回事，”迪克如梦初醒，他望向提姆，提姆快要被他的愤怒与紧张感染了，“提姆，你发现什么了吗？”

“无法被追踪，它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提姆迅速道，“据我和达米安的初步推断，它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而且，”他看向杰森，“我认为那里的杰森也是被这样的方式杀害的。”

“德雷克！”达米安喝道。

“你无需担心鸟宝宝会因此被我杀死，恶魔崽子，”在场人士中反倒是杰森比较镇定，他伸出一根指头直戳罗宾脑门，被罗宾一巴掌拍开。他望向从开始到现在都不太稳定的迪克，“放松，迪基鸟，”他说道，“还有这么多人想让我活呢。”

“不，”迪克道，“不该这样，不应该这样。”他激动地捏住杰森的肩膀，“你的生命不该由别人掌握……无论他们是想让你活还是想让你，死。”他有点艰难地对死而复生的兄弟吐出这个字，“他们没资格去判定，这本身就是错的，杰！”

“嘘嘘，冷静。”杰森说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在小丑的毒打下存活吗？”

迪克被噎住了，他几乎是瞬间发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没有死，”杰森说道，“我依旧会是罗宾，提米依旧会是德雷克工业的贵公子哥，他的父母就不会因儿子成为罗宾而受到波及——抱歉，鸟宝宝。但是也说不准，因为老蝙蝠一定拒绝我继续担任罗宾，我可能会进入大学，也可能回到街头流浪。或许我就不会再见到星火和罗伊，阿提和比扎罗。而你们也会失去提姆这个超级AI，泰坦有谁去领导？刚从刺客联盟脱身的达米安一定不会被接纳的，你们失去了一大批人脉。”

“但如果你活着，”提姆低声道，“在第一次见你前，我无数次想过如果你活着会怎么样，会不会比我做得更好。”

“在我试图杀掉你之前，你大概还在期待前罗宾的认同与夸奖。”杰森哈哈一笑，抬手揉了揉提姆的发顶。“好吧，补上之前的——你做到不错，兄弟。”

提姆看着他，眼睛里有什么黯淡过的又被重新擦亮了。

“杰，”迪克说道，他后退半步，“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你在衡量你死去的价值？”

“不，不，迪基鸟，”杰森向他伸出一只手，“我只是得承认，没有我的时候你们做得不赖。只是我不觉得这个投票有任何意义，我已经在这里了，他们能改变什么？改变我的记忆或者别的，被拉萨路浸泡后的身体？我已经死而复生，压制住血管里的拉萨路和你们站在一起，偶尔也会站在你们的对立面，重写对我有什么影响？”

“你在害怕，”提姆看向迪克，“事实上我们都在害怕。”

“这个投票的结果不知道会影响什么，杰，”迪克说道，“如果能改写你的历史，我很高兴也很渴望看到这个结果，这与一切其他的东西无关，仅仅是我的渴望。因为你的死亡我经历过一次，我不想哪个世界的你我重历一遍。”

“投票的人都知道，”他说道，“他们只是不敢不投。毕竟对他们而言，你已经死过一次。”

“我不知道红头罩还有支持者，”杰森耸肩，“这令人惊讶。”

“所以你没有必要像个缺爱的巨婴一样与父亲做对来质问他爱不爱你，”达米安冷哼一声，“你被人爱了，高兴了？”

“放屁，”杰森骂道，“老子什么时候像个缺爱的巨婴？你看了多少同人？我告诉你恶魔崽子，RPS不靠谱，当年迪克罗宾和老蝙蝠在阿卡姆那么火不也因为换成了你们父子档销量垫底。”

“你还记得你口中的主角之一是你的男朋友吗？”迪克问道，他叹了口气，“我开始怀疑收缴的那些有一部分是你的手笔了。”

杰森装作没听见，他再次看向屏幕，双方票数咬得你死我活，68:32与67:33不停变动。“认真的，”他说，“鉴于我已经在这里了——这个投票真的能影响别的宇宙？”

“我不知道。”提姆说道，“我无法确定是一时兴起还是一处陷阱，但这无疑体现了他们对人物不怎么尊重。我猜这家公司一定对你不怎么友好，或者对其他人也不友好。他们笔下的人或许会活了又活死了又死，通过消费读者眼泪赚取销量。”

“父亲不会死，”达米安固执道，“他们没有能力写死父亲。”

“但他们能让他召集一个正义联盟去拍个电影，再让票房超出预计的低。”杰森大笑，迪克看向他，目光柔软，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肩膀。他们静静看着双方票数的升高，“如果它对我们会有影响，”迪克说，“其实我想要一个你没有死的世界。”

“同意。”提姆说道，“也许当年的我还能追上你要一个签名。”

达米安倨傲地看向杰森，“我姑且赞成他们的想法，为母亲违抗了外祖父的命令将你推下拉萨路池。”

他们沉默了很久。“B知道吗？”

提姆第一次说出了这么多不知道，“我不能确定，他在瞭望塔上。”

“不用等他了，”杰森说，“把这个关掉吧。”

他们吃惊地看向他。

“我也想过自己活着会不会更好，”他说道，“但我觉得自己现在足够好了。所以，一如之前说的，这个投票没有意义。”

他转身上楼去睡觉了，三只小鸟看着他的背影，提姆拨通了孤独堡垒的通讯器。

“嗨，乔，这里是红罗宾，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氪星技术能支持我将信息传送到另一个宇宙吗？”

新罗宾。格雷森警官念道。

那只头发乱糟糟的小鸟已经回到了哥谭，也许正在和蝙蝠侠一起在钢筋水泥中飞跃奔跑。他闭上眼睛，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浏览页面后，迟疑着点开了信息上的网址。

仅仅片刻后他抬起头，望向夜空一际。穿过底特律灰头土脸的星辰，送一缕目光给滴水兽上偷偷咬着烟卷的肩膀。黑披风内侧的黄色里衬明亮扎眼，张扬得像是手机上的网页提示不过一场荒谬到极点的恶作剧。

屏幕闪了两下，又是一条短信。

“请保护他，好吗？”

紧接着又是一条。

“做好我没能做到的事。”

屏幕两侧的裂痕扩大了，格雷森警官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他开始急躁地翻看网页上呈现的短短内容，指尖压上绿色，老旧的手机迟钝地动作，几秒后他看见了蓝色的长条，一个并不能完全令人心安的百分比，但他从心底感谢着每一个使蓝色变长的人。

是个恶作剧，他祈祷道，无论是谁，恶作剧就好。

FIN.

整篇文没有老爷是我的锅，我不太敢想象老爷看到这个投票后会是什么反应。也许能想象到的时候会补上。

我个人希望，杰森虽然对投票厌恶至极，但他清楚自己过得已经足够好，不屑于再去理会。他的兄弟理解他，尽管动不了投票，但他们可以让新兴宇宙里的泰坦大少意识到一些东西。

只是想表达一些东西，有些混乱了，见谅。